凌峰长叹一口,突然淡淡的道:“你不怕我杀了你?”
何玉洁显得异常的从容,道:“我只是一个笨女人,而且我愿永远效忠您,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还要杀我?”
凌峰笑了,道:“我岂能听你随便说说,就相信你所谓的承诺?”
何玉洁一愣,转而道:“那你要如何才相信我是真心的永远效忠你?”
凌峰摇摇头,道:“我不知道,所以我才问你。”
何玉洁道:“人最重要的莫过于生命,而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莫过于贞洁。我现在把命交给你,如果你不相信我,为表明我的忠心,你可以将我一剑杀死。”
说着,她解开身上的披风,同时露出那无比动人的娇体,矗立在凌峰的跟前,接着说道:“我现在向你献出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东西……”
凌峰根本没有看何玉洁,只是冷笑的道:“你还有贞洁吗?我凌峰一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自甘堕落的女人……”
何玉洁含泪的凄笑,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在你心里,一定认为我何玉洁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,一个淫荡的女人。可是在你没有证实之前,你所听到的,甚至看到的,都未必会是真实?难得不是吗?”
凌峰吃惊,异常的吃惊,他转而看着何玉洁,看到了她的裸体,在月光下,闪耀这银色的光芒,就像圣洁的光辉投影在她的身上,让人不禁为之倾倒。那一刻,凌峰想到最多的只有两个词语:“女神!”
“你说你还是清白之躯?”
凌峰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。
何玉洁无比的自信,昂首挺胸的道:“世子,你何不亲自验证一下……”
凌峰没看何玉洁,只是淡淡的说道:“风大,夜凉。你把衣服穿上,免得风寒。”
这一下轮到何玉洁愣住了,怔怔的道:“你……你这是为何?难道说是我根本配不上你吗?”
凌峰一笑,道:“我没有打野战的习惯。”
何玉洁会心一笑,接着把披风穿上,道:“没想到世子你这么诚实。”
凌峰转而又问道:“是何人让你来打听我的?”
“这……”
何玉洁顿了一顿,看了一下凌峰的眼神,心里很清楚,如果承认了自己的效忠,没有可能这点事情还能隐瞒。“是当今皇太后!”
“什么!”
这一次又让凌峰大吃一惊起来,没想到要调查自己不是魔教,不是邪派,不是蝴蝶门,居然是当今的皇太后!
何玉洁点点头,道:“你的书信皇太后已经收到,得知昭阳公主在南宫世家,她心里虽然放心,但是还是着急公主安慰,尤其近来江湖动荡,加上南宫世家与蝴蝶门还有大战在即。皇太后出于公主安慰着想,一早安排有大内高手埋伏在南宫世家周围。”
凌峰道:“保护公主,这个我非常能理解,可是为什么要调查我?”
“其实皇太后要调查的世子的人品,因为皇太后看得出公主可能喜欢世子,因此为稳妥起见,就让奴婢调查世子。”
何玉洁低声的说道。
凌峰又是一愣,道:“你的意思是皇太后把我列入了驸马的候选人了?”
何玉洁点头,道:“的确如此。因为世子是江湖世家,但毕竟南宫世家有恩于朝廷,让公主下嫁于世子也算过得去。只是世子妻妾众多,这是皇太后最担心的问题。”
凌峰道:“为什么皇太后会选择你来做这个事情?难得大内高手不可以吗?”
何玉洁道:“其实我们点苍派世世代代都是为朝廷做事的,我们是锦衣卫在江湖的棋子。其实这一次发现世子的真正身份,更多是偶然和江湖传言,因为有人见到你娘子当中有华山派的谢林岚和陆菲儿,因此很让人联想到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凌峰道:“以上这些信息,除了你还有谁知道?”
何玉洁道:“没有人知道,我也还没报皇太后,也不会报。”
凌峰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,那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杀父仇人,你为什么还要做我的奴婢?”
何玉洁低低的道:“你认为真阳子就是我父亲吗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凌峰变得吃惊的问道。
何玉洁道:“其实我也是在真阳子死了才知道,这个事情,等你明天跟我娘子过招之后,你再问她,或许你更清楚了!”
“你母亲!”
凌峰愣道:“这又关你母亲的事情?”
何玉洁道:“真阳子死的时候,母亲比手刃仇人还要高兴。那时候我才知道母亲下嫁真阳子是被逼的,这十六年来,她一直倍受折磨,直到你杀了真阳子,我和母亲才得解脱。”
凌峰似乎明白了什么,道:“既然点苍派是朝廷的人,你这样不声不吭的脱离组织要跟随我,如何跟朝廷交代?”
何玉洁道:“不瞒你说,皇太后早有懿旨,让我潜入南宫世家,成为其中一员,以便更接近的保护公主。我想如果我要跟随你,没什么比这个理由更适合了。如果某一天你真的成了驸马,我就是驸马和公主的金牌贴身护卫。”
凌峰想笑,但是他又实在笑不出来,原本以为江湖已经够复杂,没想到这朝廷之内更加的复杂。其中的争斗,又岂是一言半语能说得清楚。“你让我相信你之前的效忠,还是相信你就是为了卧底而献身于我?”
何玉洁道:“我既然把底都揭开了,我还能卧底吗?世子,皇太后其实对你也并无恶意,如果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,这再正常不过了。而且过不了五天,皇太后就要到达杭州,亲自来考察你!”
“皇太后要来杭州!还是专程考察我!”
凌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何玉洁点点头,道:“皇太后已经从京城出发,沿大运河南下,估计不出五天就到杭州。皇太后是杭州人,这一次也算是回娘家看看,顺道带公主回去,考察世子,应该是附带的一项。”
凌峰长叹,道:“你跟我说了这么多,这不是为难我吗?”
何玉洁摇摇头,道:“世子,奴婢有一句话,一直未敢说出来。”
凌峰道:“你说。”
“世子想当驸马吗?”
何玉洁斗胆问道。
凌峰道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何玉洁道:“我只是想说,如果世子想做驸马,就应该生米煮成熟饭,那样公主就会在你掌握。只要既成事实,就是皇太后如何不情愿,都不可能逆公主的决心。”
凌峰笑了,道:“我不想做驸马,但是我想娶公主。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?”
“啊!”
何玉洁这一次大惊,道: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
凌峰自豪的道:“我凌峰一辈子没什么能耐,最大的能耐就是将不可能变成可能。”
在他心里,心想我早把公主给吃了你都不知道,你这探子也未免太差劲。
听着凌峰的豪言壮语,何玉洁顿时也被他的豪言烧得热血沸腾……这是何等气概,或许在凌峰看来不过是很稀松平常的话,但是在何玉洁看来,简直就是震撼。换做别的人说出来,你会觉得异常的可笑甚至看似白痴。但是当这话从凌峰口中说出,你却深深的为之倾倒,甚至仰慕。
就好比这世上就没他凌峰做不到的事情一样。
“走!”
凌峰看着东边的天渐露微白,便说了一句。
何玉洁道:“是回南宫世家吗?”
凌峰道:“天就亮了,回去岂不是打扰别人清梦,找一个客栈,你给我暖一下被窝。”
何玉洁没吭声,迈出脚步,轻盈的跟着凌峰的身后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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